年过二十五,成了寺里的代主持,但他始终不愿做主持。
有一日山脚下来了人。
那小厮哭着把事说完,拿出一封信:“心尘大师,紫烟姐姐跟着夫人走之前留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公子叫我送来。”
心尘接过信,手上有几不可见的一丝颤抖,“多谢施主。”
夜半三更,无人时,他才敢打开信笺,上面只有短短四个字。
“明空哥哥。”
“心尘师叔,已到寅时。”
“嗯。”
心尘睁开眼,外头是漆黑一片。
他起身推门,左手把着一串浅纹木珠,右手则提上了一盏上了年岁的小烛灯,烛灯发出的光幽幽暗暗,勉强能照清前头的路,但他走的很顺。
走了十几年,便是不用烛火,他闭着眼大概都能走下山路。
寺门口早起扫地的新沙弥看着心尘的背影,向身边的前辈问道, “师兄,你知不知道山脚下那个坟堆是谁的?心尘师叔好像每天早上都会去,听说去了有十几年了。”
师兄忖了一阵,“是以前寄住过我们寺里的一个施主,跟着她家的夫人一道往生,葬在咱们福源寺的山脚,大概想沐着佛法吧,心尘师叔慈悲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