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楚娆的小脑袋轻轻扶着,而视线依旧只是落在膝盖上的书页上。
马车一阵疾驰,楚娆一觉醒来时恰好行到了扬州与丰州交界的榕城。
祁苏适时地收回手,手上已经被压摺出了痕迹,尤其手背隐隐还有些血色。
马车行有轻重,哪怕车厢内饰早是涂上树脂打磨光滑,但毕竟撞了一路,蹭破层皮也是自然。
祁苏袖袍一掩,手上又翻出了一本书册,神态自然地好似无事发生。
楚娆打着哈欠并伸了一个懒腰,她睡得还不错,总觉得有个枕头,软软香香的,还会跟着她的脑袋动。
这舒服的一觉醒来,她早就将对祁苏的气抛诸脑后,眨巴着一双含着水雾的杏眼问道:“祁苏,我们到哪了呀?”
“丰州榕城。”
“那我们今晚就住这儿么。”
“嗯。”
去郴州势必要经过丰州,但这次也是祁苏第一次在榕城落脚,主要还是因着早上等楚娆耽搁了时辰,否则此时他们应当能到丰州的主府,去他常住的客栈。
和主府不同,榕城地处丰州的边缘,形容看起来破败了许多。
楚娆透着窗纱看出去,还能看到好些个流民打扮的叫花子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