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娆寻了空位坐下,刻意地不去看林湛,状似轻松道:“表哥,我哥哥他去哪儿了,说好的一起聚聚呢。”
林湛替楚娆倒了一杯茶,茶水很热,应当是方才一直在续着的,“楚绥回柳州了,他让我与你说一声。”
林湛比楚绥小上两岁,小时候也是大哥大哥的喊,现在便习惯直呼其名。
楚娆双手抱上茶杯,水热的程度正好暖手,她的视线不小心掠过林湛的虎口,“你的手”
“啊,”林湛看了眼自己手心,那处横亘着一条狰狞无比的刀疤,虚虚往袖袍下一掩,“这是在操练时不经意被横刀割伤了,没什么大碍,娆儿别怕。”
“嗯。”楚娆低头啜了一口茶。
“是不是还怪表哥,成婚那日没来看你?”林湛习惯性地想摸摸楚娆的头,手伸到一半,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去,顺势将桌边的窗户阖上了一半。
“这半年边城吃紧,你在扬州可能觉察不到,但其实北羌一直在进犯,朝堂都乱了套,我实在抽不得身,这次送流民回来,还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所以,娆儿可不能生我的气啊。”
“我没怪表哥,成婚也不是大事。”
林湛朗声笑道:“怎么不是,连楚绥都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