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来净室洗了身澡,换了干净的衣裳,接着用了晚膳, 躺回了床。
谁知熬到了这个时辰,根本合不上眼。
“算了, 真是欠了他的”, 楚娆给自己寻了个理由, 嘟囔着起身掀开软被,走至连同嫁妆一并带过来的朱漆色妆奁,从格子间里拿了一个暗色的小瓷瓶放在自己的怀兜里。
然后披了件与外头天一般黑的薄外氅,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左右看着无人, 楚娆趁着夜色跑出了院门,这次没那么心急,她当然还是绕过了四进院里那口井。
路上偶尔也会遇到个歇息的晚的下人丫鬟,楚娆都是粗粗受了礼就走了。
到祁苏那的时候,已是快戌时末,房里的灯还未灭,里头的人想来是还没就寝。
楚娆原想在窗口偷看一下,但一想起前两次的失利,瞬间打消了念头。
她轻轻地叩了叩门,小声道:“祁苏?”
房内没什么声响,可楚娆才不信祁苏会开着灯睡呢,而且那影子明显是坐着的。
“睡了吗?”
楚娆心想这次要是再不回她,她可就不管他受没受伤了,想是这么想的,楚娆还是趴在门把上听声响,等了有好一会儿才传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