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寒……
他不想破坏自己的生活,只能拼命给自己洗脑,竭力忘记这回事。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假装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什么。
或许像宋清晏这样的纨绔子弟,才是最擅长自我洗脑的人。颜谧一面向许瑾舟转述何语刚才从宋清晏口中问出的话,一面端详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
许瑾舟很擅长控制自己,但他的肢体语言仍然泄露出了惊讶与懊恼的情绪。
显然他忽略了宋清晏——他没有想到,宋启明这个蠢且怂的儿子,竟掌握着如此关键的信息,还能隐藏得这么深,没有泄露过分毫的痕迹。
“许瑾舟,我们拿你的笔迹给宋清晏看了,他记忆中那本笔记里另一个人的笔迹,跟你的一样。”颜谧的声音转厉,“宁宁为什么会在笔记里写那样的话?裴玉珠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出卖宁宁,帮她伪装自杀的现场?!”
许瑾舟静静地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一个遥远而缥缈的人。须臾,他倏然笑了,“颜谧,你不用激我,跟我玩这种心理把戏,你自己也说了,这是班门弄斧。”
他的笑容不再如春风拂面般温和,而是带着莫大的讽刺,“你是个从小号称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