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露出脸,只能隐约看见口罩下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蔡记者突然有一个荒谬的猜想,后背霎时出了一层冷汗,“他……”
何语修长好看的指节随意地敲了敲屏幕,语调慵懒,“蔡记者也是见过正主的人了,知道有多少崇拜他的程序员会对你这份幸运,嫉妒到出血吗?不过,他随手捣鼓出来的东西,被人私自拿到暗网上去卖,很不开心呢。”
蔡记者更不开心。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绑缚在冰筑的高台上,被扒掉了所有的衣服,寒冰的冷意仿佛直接刺入骨髓,他心底一片冰凉——
他自以为万全的依仗,竟然被人这样轻轻松松,便全数除去了。
对方甚至不屑于拿他硬盘里的东西来展示,而是直接给他看了本该在云存储里,存在国外的服务器上万无一失的视频……
“我……”蔡记者的额发很快被冷汗打湿,一缕缕贴在他油腻的额头上,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这……我也是受人之托,实在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是被红眼病蒙蔽住了双眼,误判了何语的背景。
他之前调查的时候,只查到何语的母亲是d大的教授,父母应该是早已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