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自知独占中宫多年,受尽独宠,也抹不开脸驳回,此事若无父皇点头,即便这一回退了,也总有退不了的时候。”
萧弋舟沉默地听完,皱眉道:“你在训斥我?”
萧开平挺胸负手:“儿臣不敢!”
“天下还有太子殿下不敢为之事?”萧弋舟冷笑了一声,“你母亲在背后如此想我?”
萧开平道:“母亲个性柔软温顺,当然不会说父皇不是,这是儿臣自己揣摩得出。父皇若真想开三宫六院广纳诸美,儿臣本无权过问,但父皇当初对我母亲有承诺,既有承诺,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不得有悔。”
萧弋舟垂目,闭眼,右手将眉心揉了揉,“朕不过是——”疼爱娇娇了些,怎会惹出这么些糟心事来。
“你回去罢,朕亲自去同你母亲说。”
萧开平松了口气,暗暗吐舌头转身。
本以为就此可以逃脱一劫,谁知他父皇意会过来,忽然唤住他:“自去将《礼则》抄录三遍,抄完才可回宫。”
萧开平感慨起命苦,唉声叹息,泄气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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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弋舟走入嬴妲寝宫,娇娇迎面如一只蝴蝶似的扑了过来,他心情复杂地将女儿弯腰抱起,娇娇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