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门口,他挥退门口守着的婆子,隔着薄薄的窗纸驻足望着里面昏黄的灯火,却久久没有推门进去。
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端宁郡君找他时说的那番话。
苏泽生哑然失笑。
他这一生便只对一个女子动过情,且情根深种,心里再容不下旁人。知道她活着,他纵然怒她欺瞒,可更多的却是高兴和激动。
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如今好容易娶回来,成了他的妻,他又怎么会真的忍心苛待她。
只是,当初她明明活着,却不肯与他相认,可见是对自己无意的。他这么以强硬的手段娶了她,不知道她心上做何感想。
犹豫半晌,他推开了紧闭的朱门进去。
屋子里烛火通明,其内布置着崭新的家具,床幔被褥一应是喜庆的鸳鸯红,明艳的好似将人心里点上了一把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忍冬喜帕遮面,双手交叠放于膝上,端正地坐在床边,听到推门的声音时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警惕起来。她武艺高强,能够灵敏的感觉到他脚步传来的方位。
随着那步子逐渐靠向自己,她攥紧了衣裙,呼吸粗重了几分,莫名的紧张。
苏泽生抬手将那喜帕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