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湿布拿下来的顾启珪赶紧又把里衬放在了鼻子上。不一会儿,就见几个衙役抬着一个男子出去了,接着就有衙役进去打扫,顾启珪怀疑是那个晕倒的男子昏过去时碰翻了恭桶的缘故,才会又这样的味道。当然也有人小声抱怨,但到底不敢大声叫嚷。
接着又有几个考子被抬出了自己的号房,顾启珪看见了一个,面色发白,嘴里还喃喃自语,倒是显得十分可怜。不过,顾启珪在考棚里呆的久了,渐渐也闻不见味道了,仿佛失去了嗅觉似的,讲的就是‘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这句话,他现在大概就是处于这个阶段。
第三日下午,顾启珪作诗的时候,脑袋已经是混沌一片,前面几题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不过因为题目是诗咏君子之风,论时政利器,顾启珪之前也接触过,遣词用典倒是写上了。和以前相比,顾启珪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太阳下山,锣敲三声,衙役开始收卷,至收卷完毕,考生才能出贡院。因为答卷都有弥封,不按顺序收也是可行的。这些笔墨是不能带走的,就摆在贴着姓名籍贯的木盒之中。
顾启珪走出考棚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是清新的,久不通气儿的鼻子好似也通透了。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