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陈恪再次落下一子,“启珪这两次的名次都差强人意。”
棋盘上黑白子错综复杂,却形成了两军对垒相持的局面,谁也不让谁。
“那孩子一向谨慎,这次府试的试题出的也确实巧妙。”顾国安按下一子,而名次好的那几个身份都很玄妙。
“这样也好,行走官场,谨慎小心些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李知府是和你同期吧。”
“是,有过些渊源,不过不深。”顾国安淡淡说道。
“说起来县试时候的知县周守砚好像也和你有些渊源。”
“好像是这样的,”顾国安神情语气还是淡淡的。
陈恪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不明白这做爹爹的当年怎么能得罪这样多的人,还真是……不过得罪的人都还算正直,并不是大奸大恶耍坏的官员,只是印象分没有了就是了。想想他还真是冤枉,他陈恪的弟子,县试府试名次都不显,就连老妻都挖苦他了。他也很冤枉好不好,这么些事情都不是他的原因啊,明明是娃他亲爹坑自家孩子。
“隐退之事怕是不容易,”顾国安直接说道,今上不会同意陈恪轻易隐退,现在他还需要他,有一个虽然权倾朝野却并不拿权的首辅,‘那位’当然不会轻易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