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聪明的小子!”杜景休赞叹,复扬脸对席客尘微笑:“若不是这后生,还真不知道怎么不动声色绕过三怪,对上这三人,我也有点儿打怵。”
席客尘冷哼一声:“你这贼骨头总有些狗屎运道。”
“过奖过奖!”杜景休笑眯眯,“那这珠子便物归原主了。”
他将手探入怀中,身体却蓦地一僵。
他的怀中,除了一团热气,什么也没有。
——楚三派的左手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二颗剪秋纱。两颗珠子比在一起,辨不出一丝一毫的区别。
是刚刚将他分开的时候……
杜景休不形于色的脸上浮现一层古怪,似是一个掌篙渡过无数急浪险滩的舵手,突然翻进一个不起眼的小阴沟里。他又是不甘又是郁闷又是好笑,憋了半晌,最终虚虚吐出一口气:“疏忽了……”
席客尘嘴角轻勾,忽又皱眉,和杜景休同时发问:“掇星鬼罗异是你什么人?”
楚三派大喇喇站在两人对面,面色不改道:“不是什么人。”
杜景休的目光一短,轻吁道:“那也罢了……我老杜身上的东西被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摸了去,这盗圣的名头也没脸再用,是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