慬琛不说,百里梦又如何猜不到。如若无影响这个男人又怎么会这般沉默。
泪,像是断线的珍珠,小时候他们一起去盘山,她步伐不如他们稳健、快速,被他跟慬声甩在身后,她不满那样的距离,却又倔强的不愿主动开口让他们放慢脚步,逼得自己不愿加快,最后却体力不堪的生生磕在了地面上,恰好就磕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上。
膝盖顿时磕出了个血洞,鲜血不断涌出,她吓坏了,也疼坏了。但饶是如此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今日,在时隔这么多年后,她的右手粉碎性骨折,她知道那些所谓的“天才钢琴家”的称号将再无机会落在她的头上。
她还可以弹琴,只是她的琴艺在他人耳里不再是精湛,甚至无能匹敌。
代价太大,大得她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霍慬琛望着泪流不断的百里梦,俊眉紧拧,她凝视着默默哭泣的她,须臾缓缓起身,再未开口。
……
待百里钦他们赶来时,百里梦已经昏睡了过去。
百里钦猩红了双眸,看着病床上伤痕累累的女儿,心痛是一定,铮铮铁骨的男人在面对亲情时亦有柔软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