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问道,“对了,吴伯,你说吴嬷嬷在世的时候曾托人给你们家送去不少东西,那照理来说,你们家也不会穷到卖儿鬻女,为什么你后来会在京城王牙子手里呢?”
吴管家倒是没想到楚辞会关心起他的家事,微微沉顿片刻,才压低了声音,道,“回姑娘的话,还是在丙辰年,姑姑出事的那一年……我带着姑姑的尸体回家后,没多久家里就遭了一场火灾,爹娘和兄弟姐妹都死在了那场灾难里,房子,还有房子里的东西也都没了,只有我,因为修理姑母的坟茔,在山上过的夜,逃过了这一劫,后来,火灾之后不到半年,常州又遭了一场半年不遇的水灾,数万人口流离失所,我靠着自己活不下去,只能卖身为奴……”
楚辞听吴管家说着当年的那些事情,忍不住同情起这个还不到五十,却已经像是六七十岁,头发全白的老人来。
“这么多年,也是苦了您了。”她看着吴管家,轻轻地说道。
吴管家摇了摇头,看着楚辞,认真道,“能遇到姑娘,有个安度晚年的地方,老奴不觉得苦。”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唇角一勾,笑了笑,“有您这句话,我日后定为哑妹寻个好女婿,等他们有了孩子,我就给您一家都消了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