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今天白天加上夜里这两场对峙, 显然c大的这个小丁老师, 跟这二世祖绝不是头一回见面。
两人一定前缘颇深。
……瞧这阵仗,预计还是孽缘。
如果只是普通发火, 那大概还有人这会儿敢小心地上前劝劝。
然而看着地上摔得粉碎的酒瓶, 支教学校投建的几位负责人, 此时都是目光闪躲, 互相推诿, 没哪个敢在这时候上前去触寒时的霉头。
气氛于是就这么尴尬而令人窒息地僵持住了。
感觉那人的目光一直攥在自己身上, 丁玖玖终于没有再避开对视。
她抬起头。
房间里的灯光吊在头顶,虚影幢幢,晃得她一瞬有些眼晕。
她的酒量并不好, 比一杯倒强不到哪儿去。尤其忌讳急酒, 刚刚三杯没停顿地接连灌下去,她意识里的清醒程度早就散了大半。
这会儿还能勉强维系理智,不过是因为面前这人让她神经紧绷, 不敢有稍稍放松罢了。
但丁玖玖也清楚,这强绷是撑不了多久的。
她于是伸手扶住了圆桌的桌沿,确保有一点点支撑的力气能被汲取, 让她心里那种一直往下落、像在无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