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儿起,每个人每天干了啥,干了多久,都得记个数儿,咱们按照工分值来算,秋收和年底的时候按照这个来分,再也不兴大锅饭全都拿一样儿的了。还有请假也是,家里实在有急事可以请,但是得过后补回来,不能再嘻嘻哈哈地混过去。地里的东西,想弄点啥自个儿吃还是可以的,但不准太过分,更不准随随便便弄老些往家里捎。尤其是嫂子们过来了以后,可别起这个坏头让她们有样学样,全都比赛着较劲儿给家里弄东西,要是出几个娘家胃口大的,咱们全角的东西都不够填的。”
宋二马挠了挠头,苦笑:“我知道是该这样,可心里头老是有点儿不舒服,往后这都生分了!”
“有啥不舒服的,以后你就习惯了,现在说了你也不懂。这事儿我想来想去,最好的人选还是你,你机灵懂事会调节,和我又是认识时间最久的,两边都好说话。我还是那句老话,要是能接受咱们就皆大欢喜,觉得我变了,受不了的,我也不强留,咱们好聚好散。”
最后一句话程冬至说得轻描淡写,可宋二马身体里的酒全部化作冷汗出去了。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么些年过去了,虽然和大家亲密熟悉到仿佛一家人,可大姐还是当年那个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