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轻松了不少。
不过赵敬伦显然是知道内情的,他家本来就是南平那边儿的, 又经常和外头联系,没道理不知道。程冬至不说,他也装糊涂, 和她谈论角上的收成,天气,以及新增的幼崽们,唯独不谈叶淮海。
程冬至痛快地吃了好几天角上的大锅菜,心神都稳定下来了,这才试着慢慢开口,和赵敬伦谈起这件事。
赵敬伦削着手里的土豆皮,神情很淡然安详:“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去南平做报告,碰到了叶淮海。”
“然后呢?”
“以前和他不怎么熟,不过后来我和你算同事,就熟了。他那次和我说了很多话。他说他在南平再怎么折腾,心里头总觉得不够劲儿,还是想去战场上为国争光,和他的父母一样。他从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我想他总会要走到这一步的。”
程冬至怔了。
她忽然想起,当年在断尾村的河边儿,还是个小屁孩的叶淮海头一次见面时对她说的那些话。
“……他们都是大英雄,大家心里都记着他们!我以后也要做这样的大英雄。……”
泪水从眼眶处溢出,程冬至伸出手抹掉,半晌道:“做大英雄没啥,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