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避开了点儿,有些别扭:“干啥呢,没大没小的!”
连着逛了两家百货,几乎把后座都给放满了,程冬至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考虑到吃饭的事情。
“咱们真的不回去吃吗?今天可是初一,不和叔叔他们团聚吃年饭好吗?”她问阿则。
“没事,晚点回去吃夜宵是一样。那些人可能留在家吃晚饭,回去也没多少意思。”
程冬至想想也是,现在提倡过革命化朴素的新年,不但东西吃得不好,假放得也少。像他们这样还能过个形式上的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大把的人从除夕到元宵都坚持奋斗在工作岗位上,饭在食堂吃,晚上也不一定回家睡觉,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然而这是眼下的常态。
阿则开车带着程冬至来到一条不甚显眼的街。白天,这里只是一个连接两块普通居民区的小小过道,约莫长几百米,勉强能容一辆小轿车通过,两旁还有好些光秃秃的老树,四通八达地通往好些地方。一到暮色下来的的时候,这条街就变了样了,许多带着玻璃罩子的小推车和带着小火炉的挑担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打着一盏盏橙黄发暗的小灯,兜售着各式各样的小吃与小玩意。
有卖杂碎汤的,卖刮骨肉的,卖小馄饨的,卖油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