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这是个干部子弟,还以为是哪个小县城读书读傻了的憨子。
赵敬伦的眼镜儿底怕是有瓶底厚,厚到反光看不清他镜片儿后面眼睛的模样,只能让人注意到他乱糟糟的胡茬,乱糟糟的中长发,还有身上脏兮兮的劳动布衣裳,脚上的解放鞋,身后的口袋巨多的背包。唯一能侧面验证叶淮海说法的便是跟在他身后的那几辆大卡车,还有一堆跟来的人,看起来架势不小。
程冬至问他:“这些,都是和你一块儿过来住的呀?”
赵敬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不不,他们是过来帮我安置的,你放心,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角上的黄薯是怎么种的,其他我什么都不打探。我眼睛本来也不好,没了眼镜儿就和瞎了一样。”
程冬至笑嘻嘻的:“没事儿,本来也没啥怕打探的东西,咱们这些人就是老老实实种地养猪,从不兴做啥违法乱纪的事情!有啥不方便的地方尽管找我,别客气!”
赵敬伦连连点头道谢。
不管怎么说,程冬至对赵敬伦的第一印象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讨厌。
木屋那边本来就特地留了几间空房,预备着来客的时候住,程冬至叫人收拾了其中的一间给赵敬伦单独住,既是让他住得舒服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