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不到的粮食,这够什么吃的。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会来这里。粮食打得少了,折算就贵了,肚子就受苦咯。来的时候雄心壮志,誓叫大地换新颜,这大地还没换呢,我倒是枯得我娘都认不出了!”
程冬至表示了自己的同情:“那是真不够,难道饿着肚子干活儿吗?”
“还能怎么办呢,天儿不冷的时候到处挖野菜树皮凑合,天儿冷了就少吃点,怎么也要把这两年熬过去。现在野菜都不好挖了,草根儿发苦,草籽儿有毒……”
说着说着,两人就都睡着了。
次日,赵二狗请了一天的假,带着程冬至去附近的几个大队打听。跑了一天下来,结果却令人失望——一个挨边儿的对象都没有,阿则不在这里。
更糟糕的是,俩人在去第四大队打听的时候,遇上了一件惨事。
一个和阿则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儿,因为实在饿不过,竟然吃了用来药耗子的饵,被发现的时候口吐白沫在地上打滚,大家看这情景都摇头——这个样儿的已经救不回来了,灌陈年尿渣子水都没用。
程冬至刚好亲眼看到了这一幕,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虽然那个男孩儿长得和阿则毫无相似之处,可她就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嗖嗖地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