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想了想,又借着挎包的掩护拿出来一件薄却十分保暖防风的夹绒大披风和一个坐垫,强行让阿则坐在了坐垫上,又把那披风围在了他的身上,问:“你是想一个人清净会儿呢,还是想我陪你坐一会儿?别不好意思说直话,真没啥。”
阿则轻轻抚着有些烫手的纸包,半晌说:“姐你陪我坐一会儿。”
说着,他让出了一半的坐垫,又把披风分了程冬至一半,两人像是围在了一个小小的被圈里。
程冬至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于奇妙和契机了,阿则本来即将要彻底封闭的心又被撬开了一个小口子,像是有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人赶过来用手拉住了即将合上的门一样。
两人没说话,一个主要专心剥栗子,另一个主要专心吃栗子,程冬至自然是吃的那个。
月色下的湖真好看!这让程冬至想起它被夺去的那个曾经的名字,现在它只是“人民公园的湖”,可依旧那么美丽多情,软和温款。水波微粼,清辉满面,除了冷之外简直和仙境没差了。
吃了差不多十几个栗子后,程冬至觉得不对:“你别老给我剥,你也吃。”
“没事,暖暖手就行。”
“你这个点儿跑出来,淮海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