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高爱国借汽水消愁的时候,王春枝正带着程冬至在商店里兴致勃勃地挑绒线。再过段时间就要入冬了,她咋说也要给妹儿打出一件新的绒线衫子来,老穿那件旧的有啥意思呢。
程冬至问大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找个啥样儿的人啊?”
“对我好的,对你好的,就行了!”
那高大哥挺合适的呀……
这个问题程冬至憋在心里没问出来,因为说出来也没意思,这种事勉强不来,还是随缘。
晚间,程冬至用煤炉子熬俩人吃的汤饭。这个做法还是她们最近摸索出来的,既方便又好吃。在食堂打一大份五分钱的菜汤以及一份苞谷饭,放一小块猪油进去,再丢些剩菜粉条啥的一起煮,最后起锅前加点盐(偶尔会额外加放一些面条或者白米饭),看着乱七八糟的,一揭开锅却香喷喷的又热乎,在这种天儿吃最舒坦不过了。
王春枝捋好了线,正飞快地而熟练地织着绒线衫,忽然唉哟了一声。
“咋了姐?”
“没啥,看岔了,把手指头给戳了。”王春枝把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着。
“要紧不?破皮了没?”
“没破皮,木头针又不是铁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