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升起了柴火盆,厨下也加紧烧着热水,滚烫的带着白气儿的热水前脚泼在泥圈里,那父子俩后脚就吆喝着号子搅拌起来了。
别看他俩瘦,力气可真大!
程冬至看着他们把泥拍软拍熟,打成柔软粘合的形状,然后倒在木制的模具里,拍得平平的。
土砖一流水儿地做好了,接下来便是上顶子。程冬至津津有味地围观着,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那两人走的时候,程冬至悄悄地追上他们,把自己藏着的那个啃了一口的小半个锅盔给了他们。
“这怎么好?小姑娘,这……”两人都慌了,不肯接。
“拿着吧,是我爷让我偷偷给你们的。我奶抠,别叫她看到。你们也别说出去,叫我爷奶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两人犹豫着接了,他们把手举到额,谢了又谢,感动得热泪盈眶。
程冬至飞快地走了,心里还是很不是个滋味。
之前和泥的时候,两人都是脱了上衣的,那叫一个刺目。肋骨尖得几乎要刺破皮肤,看着像是涂了胶的骷髅架子。
虽然这个行为并不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帮助意义,可程冬至不能不这么做。只有这样,之前看两个人吃饭时的难受劲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