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接过灯,程临后退,淅淅沥沥的雨声作响,陆远神色温柔:“我又该出战了,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伤,却都没能要了我的命,若是能将我的寿数分你一些多好。”
可是石碑不语,只有穿过林间的风声。
陆远又说:“这回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若是能回来,我就继续找能复活你的方法,若是不能回来,”他说到这里笑了下:“那也很好,这样我就能去陪你了,地下那么冷,有了我你会暖一些的。”
“妧妧,我走了,不管怎样,咱们总会再见的。”
不管以什么方式。
…
陆远去了北境,时日过去,冰天雪地,彻骨的寒冷,在那里他收拾了刘全,将兵权全部收进手里,他打算最后一战,一举杀退瓦剌。
出战那天下了雪,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雪,浩浩荡荡,几乎迷了眼。
在雪谷里,他按照计划作战,可却全盘皆输,敌人好似知道他的每一步,他哪里不知道,这是有内奸,无力去想其他,他机械的杀敌,直到没有力气。
雪谷上层层叠叠的尸体,都是他的伙伴,陆远也只剩一口气了,他周身都是伤痕,那些将士不肯放过他,最后一刀,直直刺进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