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都用红绸装饰,听下人们说是哥哥要成亲。
可是哥哥还躺在床上呢, 要怎么成亲,他未来的嫂嫂要怎么办,陆远想不明白。
忽然间, 屋里传来了极重的几声咳嗽,陆远极熟练的跑过去拍哥哥陆显的背,小小的脸上满是担忧:“哥哥, 你还好吗?”
陆显面色煞白, 左右脸颊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他看了看痰盂里咳出的血,然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不会好了, 他就要死了, 可是这话要怎么同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说呢。
于是,陆显努力的笑起来:“哥哥没事, 以前哥哥不也是这样的吗,”他摸了摸陆远的头。
陆远一想也是,接着他疑惑的道:“可是哥哥,人都说成亲的时候是要亲自去的,你现在躺在床榻上,嫂嫂要怎么办呢?”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嫂嫂要一个人拜堂吗,还要自己一个人洞房?他自幼没有父母教养,不懂洞房是什么意思,可他从下人们那隐约听到过。
说起今天的新嫁娘——徐槿,陆显很是愧疚,他努力的喘气:“是我对不住她,若非是我,她何必要嫁进来受活寡,不久后又要做寡妇。”
陆显的病太严重了,他自知时日无多,怕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