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在,这整间屋子的布置和格局,几乎是原样复制了她之前的屋子,一点不差,就算她这个当事人也没发现一点不同的布置。
顾初宁睁开眼睛,眼前的针线篓子里摆着几团没有分好的丝线,五颜六色,好不鲜艳,她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她已然重病,整日里躺在床上,一点意思都没有,看书又累眼睛,她就叫丫鬟们拿些没有分好的丝线,好打发时间,顾初宁记得清楚,她在死前还不时的分丝线,可时间不等人,还没等她将针线篓子的丝线分好,她就重病不治了。
而眼前的针线篓子里就是当初那些没有分好的丝线,亦是一般无二。
顾初宁轻轻咬着唇,她知道陆远看重她,毕竟在前世那段如此艰难的时光里,都是俩人相伴度过,她也知道她的死会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
可她以为,这些打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失,陆远纵然想念她,但时间久了也就好了,可今天她看见了这间屋子,忽然就有些不确定了,再如何好的俩人,在她死去六年之久以后,会这样劳心劳力的复制一间屋子吗?
忽然间,珊瑚和珍珠的话在耳边响起:“姑爷爱您至深,”以及珊瑚所说的桩桩件件,一个念头浮上顾初宁的心头,难道说,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