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青未前去, 段尧欢仍是逃不脱一个‘死’字。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感到愧疚,只管忘了便是。”
黄太医望着周怀素,欲言又止:“下官虽不是什么好人, 脸皮也向来厚,但论起此事,却也不敢说一句心中无愧……怕仍是问心有愧。”
“你说什么?”
黄太医看了周怀素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小声嗫嚅道:“其实,段太傅也并非全然无药可救——事情或许尚有转机,倘若……倘若相爷能准许我将此事禀告给圣上。”
“为什么这么说?”周怀素微微蹙起了眉:“难道……他,段尧欢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黄太医看了他一眼:“情爱成毒,红豆生祸……王爷他,正是为圣上害了相思病。”
周怀素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嗤笑道:“什么‘相思病’?不过古人写了几句酸诗,顺口诌出来的名头罢了,哪里能够当真?黄太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黄太医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古往今来,或大喜大悲一夜暴毙;或郁郁寡欢含恨而终;或忧思过度伤神减寿,此类事例不胜枚举。可见不止肉身疾苦,这心病亦能害人性命。何况王爷这经年累月,早已积入肺腑的相思顽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王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