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圣上身子一向不好,偏她又是个不懂爱惜的人,从来只图眼前享乐,全然不将自个儿身子放在心上……这些大不敬的话奴才原是不应说的,只是……”抬头看了周怀素一眼:“只是周相,圣上德行有失,奴才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可周相您难道不应该出言规劝么?怎么反而由着她胡闹?甚至……甚至一开始,便是您诱她偏了正道……”
周怀素听得云里雾里:“公公究竟想要说什么?”
小全子于是道:“奴才也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了,只是如今这般夜夜笙歌,不得成眠,圣上的身子是决计受不住的……太医也说了,房……房事不可过繁,否则只恐伤身……”话说到后面,声音已趋于蚊呐。
周怀素闻言好笑道:“原来公公要与我说的,便是这些么?”他只道小全子看不惯他与宋卿鸾一处,故而出言令他难堪,因此并不放在心上:“那公公可真是多虑了,即便真的有‘伤身’一说,那也是伤我的身,如何却要担心圣上,这真是天大的不公。”
小全子再不料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只觉对方没脸没皮到了一定境界,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愤愤道:“那就请周相以后多保重自个儿身子 ,切勿……”“精尽人亡”四字到底没有说出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