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鸾起身走到桌旁,低头略略扫了几眼,瞥见一件鹅黄色的罗裙,恍惚想起昔日白玉金顶鸟额上的那撮淡黄色绒毛,一时有些走神,再开口时,神色已有些黯淡,伸手指了道:“就那件罢。”
那鹅黄色罗裙穿在宋卿鸾身上,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容貌美艳中透出一股清丽。等挑选发簪时,却不似方才那般随意,丫鬟几次试戴,都不曾令她满意,不想再次拔下簪子时,发簪顶端不意触到宋卿鸾鬓边肌肤,竟使她痛呼出声。丫鬟大惊,连忙低头看去,只见宋卿鸾鬓边已渗出细密血珠,想是那簪子太过锋利,方才轻触间已划破她的皮肤。
那丫鬟连连赔罪,宋卿鸾平素最是怕疼,此时居然毫不计较,只自顾自地取过簪子放在眼前端详,又伸出手指擦拭了鬓边血珠,送至唇边舔舐,是略带甘甜的血腥味,不由得冷笑连连:“就这支罢。”说完将簪子交由丫鬟,一时心情大好。
丫鬟接过簪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但见她长眉入鬓,那伤口细微,一旦凝住,便被眉毛遮盖,再无迹可寻了。
晚间洞房时,那阔脸歪歪斜斜地推门而入,显然是喝了不少。见宋卿鸾端坐在床榻上,诞笑着走近:“小娘子,俺来了。”
宋卿鸾听闻动静,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