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
只见他手臂上赫然分布着数道伤口,那几道伤口既深且长,直从肘部蜿蜒至腕部,被新雪般的肌肤一衬,愈发显得狰狞恐怖。
伤口边缘却极不平整,不似寻常利器所伤,倒像是被山间钝石一点点划割开来,那滋味,仿佛凌迟。
宋卿鸾电击一般,连忙扔了开去,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怀素:“你,你……”见他神情自若,仍是笑微微的模样,忍不住道:“我早该想到的,那个地方,分明是个废弃的捕兽陷阱,哪里会有什么兔子?就是有,也早该饿死腐烂,怎么那么巧,偏偏让我们遇上活物?那源源不断的,都是你的血是不是?!我早该想到的,一只兔子怎么会有那么多血……”突然就变得失控:“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死,尽管远远地去死,我只当没看见!何苦……何苦这样折磨我!”终于落下泪来。
周怀素抬手替她擦拭了泪痕,温柔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为我落泪,临死前得你如此,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谁准你死了?!”宋卿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擦干了泪水,逼近他道:“周怀素,你听着,你最好祈祷我们能一起活着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转头最后看了那座绳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