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素低头看了一眼,仍是笑道:“昨夜处理兔子的时候染上的,污了圣上的眼了。”
宋卿鸾自是无暇理会这些,她仔细观察了周围情形,又抬头望向洞口,目测其离底面少说一丈有余,且这陷阱四壁光滑,根本无从攀爬,单凭他二人之力要想脱离困境,委实不易。
宋卿鸾正苦于无计可施,忽然听得上方传来一阵动静,隐隐是人的脚步声,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立刻伸了食指点在唇上,示意周怀素噤声,又仔细分辨上方动静,听出只有一人脚步声,微微皱起了眉,忖度一番后决意赌一把,于是大声呼救。
所幸是赌对了——来人并非是那群土匪当中的一员,乃是附近上山砍柴的山民,他听到宋卿鸾呼救后便施以援手,顺利将他二人从陷阱中救出。
那人见他二人气度不凡,容貌更是世间少有,显然不是寻常山民,可却被困在这深山陷阱中,加之衣服上血迹斑斑,好不古怪,好奇之下出言探询,皆被宋卿鸾一言带过。
两人一番道谢,那山民有意与他二人攀谈,见他们不愿多言,也只得作罢,辞别离去了。
不料他甫一转身,宋卿鸾便高举匕首抬步跟了上去,匕首寒芒湛湛,在阳光下尤为刺眼,周怀素只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