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素道:“如今离早朝还有些时辰,不如让微臣陪圣上下几盘棋,给圣上解解闷儿?”
宋卿鸾不置可否,复又执棋落子,周怀素见她虽无应允,但也未有驱逐之意,便低头凝神看她布局。
一局已毕,宋卿鸾抬头看他道:“如何,可看出甚么了?”
周怀素微笑道:“黑白二子看似势均力敌,难分高下,实则黑子一举一动皆受白子牵引,就连最后险胜的两子半,也是白子早就计算好了的。”
宋卿鸾静默片刻,皱眉道:“你又是如何知道这白子是太傅的?”
周怀素笑道:“我想,从来只有段太傅迁就圣上,不见得圣上反而要费心讨好他吧?更何况,黑子步步紧逼,一味用强,更像是圣上的作风。”
宋卿鸾不由点头:“你的确很聪明,这点恐怕连太傅也比不上你。你分析得不错,太傅的确是故意输给我。我初时不知道,以为是我棋高一着,太傅本就不敌,还为此沾沾自喜。可后来对弈多了,便渐渐觉出不对,几番逼问,太傅终于对我说出实情,我因此大发脾气,要他不许让我,拿出真本事,好好与我对弈一局。”看了周怀素一眼,苦笑道:“结果可想而知,我自讨没趣,输得一败涂地。”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