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疲惫的人们,他们中有军人,有民间各界人士自发组织的救援小组,其中很多人已经连续奋战两天两夜,因体力不支,实在坚持不下去,才同意暂时休息一会。
贺幼霆搂着郁星禾靠在最角落的位置。
这里没有地方躺,能有帐篷遮遮外头刺骨的寒风已经很好了。
他身子冲着她,军大衣敞开,将她整个人都裹进去。
郁星禾窝在他怀里,也没有睡着。
今天她着实让贺幼霆震惊了一回,他从来都不知道郁星禾还会这些,后来他问她,郁星禾才说:“我以前上过自然灾害紧急救援培训班,还有证呢。”
贺幼霆手掌护着她脑袋,往自己怀里又摁了摁,唇贴着她额头,“我姑娘真厉害。”
她低低笑了:“别忘了我妈妈是做什么的。”
他想起来,她妈妈是个医生。
贺幼霆又问:“你爸呢?伤的严重吗?”
“骨折,手术很成功,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可能要在家调养几个月。”
“嗯,”他嗓音沙哑暗沉,“你这样跑回来找我,他不会怪你吧。”
郁星禾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不会,我临走前请了个看护,可以跟我继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