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句“爸爸”, 她始终没叫出口。
沈庭毓也理解, 说不勉强她,毕竟要叫一个陌生人爸爸, 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
她开始慢慢接受这段失而复得的亲情。
同时也一直在担心那对在上海的母子, 因为她真的很怕跟他们见面。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自己,不知道沈庭毓会怎样跟现任妻子解释二十几年前的那段过往和突然冒出来的女儿。
好在沈庭毓在这里的工作还要一段日子,所以带她回去见那两个人的计划也一直没提上日程。
这中间她回过一次幼儿园, 最终的处罚结果下来,如同许城所说,厨房改建外加一笔不小的罚款。
正式文书是许城送过去的,当时幼儿园几个老师都在,他把东西递给园长,说:“厨房改建完成后我们会再来审查,通过就可以继续营业了,罚款三天内交齐就行。”
这种审查部门的人一向拽里拽气,拿鼻孔看人,但许城不这样,态度很好,园长连说了几声谢谢。
临走时,许城给了郁星禾一个眼色。
她跟出去。
到了幼儿园外面,许城说:“什么时候能走?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