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霆掐着腰,原地转了两圈,像一头暴躁的狮子,他狠劲儿扯开衣服扣子,让凉风灌进胸膛里,人工降火,最后心一横,认命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栽了。
他抬手,不怎么温柔的将她的帽子扯上来,隔绝外头的凉风。
“是我错,不该跟你喊,你想去哪,想见什么人,我送你去,行吗?别哭了,嗯?”
郁星禾本来还在忍,听他服软,一下就控不住了,眼泪断了线一样落下来。
良久,她轻声说:“他可能是我爸爸。”
贺幼霆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郁星禾像在提醒自己一般,又喃喃道:“他可能是我亲生爸爸。”
信息量有点大,贺幼霆久久没有作声。
在他印象中,郁星禾有父母,母亲是医生,虽然不清楚父亲的职业,但家庭幸福,生活美满。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生父养父。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外面风大,眼泪在脸上很快风干。
贺幼霆长这么大,一向骄傲,一向得意,从没想过这辈子正八经吃一回醋,还他妈吃错了,想想就窝火。
郁星禾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默默流眼泪,看着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