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永远是热的。
他瞥了眼她的桌面。
壁纸是郁星禾。
不是呆板的艺术照,看样子像是国外的庭院,她扎着干净清爽的马尾,怀里抱着一条很大的黑白相间阿拉斯加犬。
可能是抓拍,她回头,眼神茫然。
贺幼霆放下水杯,倚着座椅扶手,搭了个边虚坐着,一手罩在椅背上,身体前倾,另只手撑着桌面,看起来好像将她半圈在怀里。
他压低了身子细看,“你也养过阿拉斯加?它长得跟少爷很像。”
男人靠的很近,郁星禾甚至能隐隐感觉到他的体温,他手掌撑在桌上,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笔记本上。
郁星禾发现他的手很白。
不是女人那种白,是很健康的肤色,指甲干净,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视线往旁边一挪,他手背上那道疤痕清晰可见。
是她的杰作。
当年一时失手,给这么漂亮的手上添了一条线,像是美玉上的一道裂纹,可惜了。
用美玉形容男人的手似乎有些不妥,但郁星禾莫名就这么想了。
脸越来越热。
她下意识往外挪了挪,“嗯,养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