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的小朋友扎堆儿在院子西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兴奋得很,这种事小米从不缺席,挣开贺幼霆的手就冲了过去。小书包在她身后一颠一颠。
郁星禾跪趴在地上。
她没有穿外套,只有一件松松垮垮质地柔软的米色毛衣,袖子被撸起来,褶皱堆在手肘,地面的下水铁网被拆开,她肩膀下沉,脸基本已经贴到地面了,纤细白嫩的胳膊用力伸进去,掏来掏去,已经蹭上不少污泥。
水管里不时传出猫咪的叫声,虚弱无力,可怜兮兮。
大概是手臂不够长,毛都没摸到,忽然眼前一暗,一个高大身影罩过来,郁星禾的胳膊被人不轻不重地拉出来,耳边一个清晨独有的沙哑嗓音,“我来。”
男人的手指修长好看,捏着她的小细胳膊,手掌温热,只几秒就松开。
她被挤到一旁,看到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张昨天自报姓名后没得到反馈的臭脸。
她悄悄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扬。
贺幼霆脱了外套,顺手塞给郁星禾,呢子大衣厚重,鼓鼓塞塞一大团,郁星禾抱了个满怀,鼻尖嗅到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贺幼霆撸胳膊挽袖子,一手撑着地面,一手进去三捞两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