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没话。
书房正东墙的古董挂钟滴答作响,爷孙俩谁也不看谁,房间气氛能结冰。
贺幼霆看了眼时间,“我得走了,您记得吃饭。”
回到自己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贺幼霆进门就脱了外套,车钥匙往玄关柜子上一甩,直接进了浴室。
没一会,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
浴室门没有关严,一条细窄缝隙中不断涌出温热的蒸汽。
贺幼霆挤了点男士洗面奶,随便往脸上搓两下,侧脸隐隐地疼,才发现脸上的伤痕。
他有点无奈,老爷子真下得去手。
十分钟冲完澡。他随意抽了条浴巾围在腰上,身上热气腾腾,水珠从结实宽挺的胸膛一路滑下,融进软绵绵的浴巾里。
打开冰箱拎出罐啤酒,一口气消灭一大半。扭头就看到书房里灯还亮着,大概是昨天就忘了关。
他走过去,两手撑在桌子上,头低下,闭起眼睛。
脑子里全是郁星禾今天那个陌生的眼神。
头发上的水珠滴到桌子上,啪嗒一声。
他睁开眼睛,拉开抽屉,找到一本老旧的笔记本,从里面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