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森寒与阴鸷, 仿佛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野兽。
顾奕怀眼眶泛红,险些语不成调,但还是负着手答:“王爷, 不是不救, 是救不回来了。”
“我几次冲到里屋的门口, 见到温凉一个迷糊的影子, 她却连站都站不起来,这是被下了药!”
顾奕怀怒吼出声,胸膛剧烈起伏,眸中尽是痛色。若论伤心, 谁能比他更伤心
十几年前林宿也是这样, 他眼睁睁看着她的气息一点一点落下去, 凄艳的血迹从他的衣领处拖到袖口, 她眼里的柔光渐渐熄灭。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能, 纵使他在外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屠刀,却护不住发妻。
何其可怜
如今命运却再次跟他开了个玩笑,时隔十多年,他亭亭玉立的嫡女再次因为他人的算计而葬身火海, 这叫他怎么接受
天空上飘起了细碎的雨丝, 随着风划出一条条弧度,落在沈徹的面上,冰冷的温度才叫他清醒一些。
这样的细雨,在江南也有。
那个时候, 他陪在心上人的身侧,忘了京都数不尽的肮脏龌龊事,饮酒作诗极尽风流。
她纯净乖巧的侧脸他一闭眼就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