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之堂, 便是六七品的芝麻官,也能随意欺压到头上来。
这就是差别。
这日一早,京都竟下起了小雨来,青桃从外间收了手里的伞, 垂立在门口, 上边的雨滴蜿蜒成了一小滩低洼。
顾温凉正在屋里逗狐狸。
子悦被沈徹叫人送了过来, 这小家伙养在沈徹那里月余, 哪里还记得她
好在这几日日日拿了好的喂着, 这才喂熟了一些,如以往一般挂在她的肩上,倒也不怕生了。
子悦听了门口的动静,尖长的耳朵一动,从桌案上一蹿, 就蹿到了顾温凉的肩上, 期间将案桌上的摆着的葡萄推了一地。
顾温凉清浅皱眉,稳稳地放下手中的笔,才在它雪白的额间弹了弹道:“尽知晓惹事。”
青桃进来见着这一幕,手脚利索地将那水晶盘子端放起来, 那些葡萄皮薄多汁,已散了一地,是要不得的了。
“这小东西倒是和成精了一般,做错了事还知晓装睡。”青桃望着自家小姐肩上盘踞的雪白一团,哭笑不得。
顾温凉伸手抚了抚子悦的后背,后者舒服地哼唧一声,将胖了几倍的狐狸脑袋缠上她的衣领,一双灵动的眼如水晶般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