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子。”
她低低行了一礼,声音里情绪莫辨,面上却已带了一丝寒霜。
“若舅母所说属实,温凉定会替母亲讨回个公道来。”
说罢,她便蓦地回身,青桃手里打着的灯笼一晃,朝着后院的厢房去了。
夜里,金氏的表情越发微妙,她身侧的大丫鬟眯了眯眼,不确定地问:“夫人,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金氏笑而不语,半晌,才低哑出声:“温凉是个极聪慧的丫头。”
一点儿也不像她的娘林宿。
而顾温凉这会脚下的步子才慢了下来,青桃气息不稳,手里的灯笼也随着时不时晃动几下。
“小姐,您与大夫人可是闹了不愉快”她绞尽脑汁试探地问,实在不知晓自家小姐面色如何变得这样快。
前头有座石桥,顾温凉提了裙摆拾级而上,周遭极静,便是连丫鬟婆子,也没见着几个。除了河面上的粼粼水光,便只剩下呜呜咽咽的风嚎之声。
“未曾。”直到这时,顾温凉才回了青桃先前的话。
金氏哪是与她闹得不愉快,分明是在逼迫她,时时提起娘亲,就怕她轻饶了那外室女。
第二日一早,天色蒙蒙青时,顾温凉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