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有警告,又有一种深执的爱恋,诡异又矛盾。
只能下意识地浅浅点头。
聪慧如顾温凉,自然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终究他还是信不过自己。
顾温凉登上了大将军府的马车驶出了数百米距离,她忍不住将车帘勾起一道缝儿,远远地瞧见沈徹站立在原地,目光深邃而火热。
一旁伺候的青桃战战兢兢现在都还回不过神来:“小姐,您早便知晓了那信不是衣竹小姐所写?”
顾温凉不置可否,只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后拿起软垫上的书卷,心思却全不在这上头。
面对沈徹时,她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不知是因着前世的记忆,还是旁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顾温凉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阴霾,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而后浅浅叹了一口气。
这些事儿,慢慢来吧,总归以后还有那样多的时间。
回到府中,顾温凉才进了温凉阁的门,便听琴心跑过来小声禀报道:“小姐,将军在屋里等你。”
顾温凉默了默,示意自己知晓了。
才进了里屋,便见着顾奕怀坐得笔直,手旁是一动也未动过的茶水,听了动静才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