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鼻尖发酸,她捏着手中的纸条,觉得手心有些灼热。
待挂上了那红绸,瞧着那张小纸条在风中摇动,顾温凉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她素来没什么大的夙愿,左不过是身边的人都和乐康健。
沈徹特意寻了高处挂起来,走到她面前问:“你写了什么?”
顾温凉瞧着他怅然若失的样子,不由得反问道:“那你写了什么?”
沈徹一哑,朗硬的面庞上渐渐染出了可疑的红色,兀自强撑着,有些恼羞成怒:“我还能写些什么?”
要是你眼里也有我,能高高兴兴接了赐婚圣旨,我需要来信这样的漫天神佛?
沈徹心里憋屈,又不好说出口,只好深深吸一口气:“我去皇兄那瞧瞧。”
“诶……”顾温凉声音如猫儿一般,沈徹却已经大步走远了。
她绕了绕手里的素帕,咬着下唇暗恼不已。
原就是想告诉他自己与卫彬无甚关联,话到了嘴边吐出来的却是另一层意思。
他的纸条上只是草草的五六个字:成亲,琴瑟和鸣。
顾温凉好半晌才低了头,暗自叹了一口气。
才刚一出了后院,天上的雨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