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即使是那时候,你在昏迷中对外界一无所知,我也只敢远远的看着你。在你昏迷到第十个月的时候,郎玉堂发现了你有可能苏醒的迹象,我知道,我和天意该彻底离开的时候到了。”
严修筠说到这里,别开了目光,没有再说任何事。
她在死亡的边线挣扎过,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受过的任何煎熬变得不值一提。
因爱而成的愧疚,到底成了那把将人凌迟到遍体鳞伤却永不能愈合的刀。
此后经年,她的生命里再没有他,而他也不敢出现在她未知的命运里。
江晚晴摸着天意的头,这个她用性命留下来的孩子,最终救了她自己,而他的存在,也是他们曾经相爱过的证明。
天意用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看着江晚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他的一双小手却在不住地蹭过来,努力去擦江晚晴流下的眼泪。
“妈妈。”
天意用哭哑了的嗓子唤她。
他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坚持要做出男子汉的表情。
“妈妈,那些事我都忘记了。”他说,像哄小孩一样地哄她,“我不疼,真的。”
江晚晴简直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的眼泪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