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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看到“护士”模样的人,穿着无菌衣,将一个沉睡着的老者推了进来。
那张苍老的面容江晚晴一下儿就认了出来——那赫然是傅耀康。
因为长期卧床,老人的头发不健康地灰白着,而这时已经被人为地全然剃去了,秃头的造型让他的形象微微显得有点可笑起来。
可是江晚晴笑不出来,只是无声睁大了眼睛。
无菌手术室,需要剃光头发的手术……除了开颅手术不做他想,而他们能够实行的开颅手术……
江晚晴猝然看向傅修明:“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作为一个人,江晚晴能够理解傅修明和傅家兄弟的不合,也能理解他与傅耀康之间的亲情淡漠,甚至能理解他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吴雅兰之间的互相利用。
但是,她理解不了他对这个不人道手术的执着——这个手术的存在拷问着一个人作为人性的部分,而某些人的这一部分显然已经不存在了。
傅修明笑得不慌不忙。
“吴雅兰不是我的母亲,但是傅耀康的确是我的父亲。”傅修明笑道,“当初,傅耀康其实并不想放弃家庭,他只是单纯地想享受‘齐人之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