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问得许朝宗哑口无言。
他当然有很多借口拿来搪塞、推脱。但扪心自问,从夺嫡到掌权,他决断谋划时,只求争斗之胜负,却不曾掂量轻重。而这么些年,关乎百姓处境的事,于他而言,也不过案头一封文书而已。
他苍白着脸,原本的瑰秀之姿,如今消瘦得如一把枯骨。
半晌,他才道:“所以在你心中,我不配当皇帝?”
这答案太尖锐,攸桐没说话,只缓了缓,道:“我知道皇上的心思,不甘心江山拱手让人,亦深恨外子的算计,哪怕难以挽回颓势,也要将谋朝篡位、弑君夺权的罪名扣到他头上。”
许朝宗目光怔怔,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攸桐遂道:“傅家政事清明、为百姓抛洒热血,解京城之困,除朝纲之弊,天下人都看在眼里,孰是孰非,自有公论。若他当真无德无能,京城内外的官员百姓,岂会臣服?弑君的罪名不过是史书工笔的几个字,后人评说,自会想想他为何弑君。”
“皇上并非残暴之人,外子把控皇宫,也丝毫没伤后妃性命。抛开争斗算计,皇上也可想想,这么些年,坐在这皇位上的人,是否对得住天下百姓。”
想说的话,已然道尽,许朝宗能听进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