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貉。就等郑彪杀到京城,杀了朕,你们拿着勤王令名正言顺地进京,将皇位收入囊中。朕偏不遂你愿,朕要活着,死都不禅位。傅煜,你若想坐在这里,便须弑君。弑君夺权,大逆不道,这窃国贼的罪名,休想推到别人头上!”
他的语气渐而激动,苍白憔悴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红色,数个日夜辗转难眠后,双目近乎猩红。
傅煜目瞬如电,将他盯了一眼,唇边竟浮起一丝笑意。
仿佛觉得此事好笑,摇了摇头,堂而皇之地走到御座跟前。
纵横沙场的猛将,端然如华岳,仗着身高之利微微俯首。
“穷途末路,这就是皇上报复的手段?”他抬手,铁钳般扣住许朝宗的肩,用力一按,那位便如木偶般重新坐回龙椅之上,发出骨头撞击的闷响。傅煜启唇,声音沉稳不惊,“那你就坐着,京师祸乱,我正缺个收服人心的借口。用完再杀,未为不可。”
说罢,扬声命杜鹤进来,派人护送皇上回内宫歇息。
……
千里外的齐州,除了兵马将领调动外,百姓几乎没受京城里变故的影响。
只是兵马调动后齐州内外布防不及从前严密,攸桐这阵子甚少出城。
府里后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