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遂将那几行字念出来。
攸桐微愣,稍加回想便明白过来。虽不知那纸笺怎会跑到账本里,却知傅煜已猜出下笔之人。他既看到、猜出,还这样待她,显然是当成了回事情,遂觑着他,微怒道:“你觉得我是看重那东西,才会珍重藏在账册里?还是疑神疑鬼,以为我跟秦二公子……”
“不是。”傅煜赶紧打断。
“那是为何!”
傅煜喉结滚了下,那股酸意无从说起,便用一种跟兵马使的端贵身份不相衬的语气幽幽道:“我想知道……”他难得的迟疑了下,眸色深浓,微微俯身道:“若没有当初的婚事,我和秦良玉,你会选谁?”
烫热的鼻息,低沉的声音,配上那腰腹胸膛,原本是令人心颤、勾她意动的。
此刻,勾起的却是恼怒。
攸桐两只手臂被他捉着不好动弹,索性屈腿抬起只脚,蹬在他胸膛,踹了下。趁着傅煜愣神,诧然坐直身子的功夫,从床榻上一骨碌翻身爬起来。
“这是何意?去岁那大半年,除了他登门那回,其他时候我都避着嫌疑。他登门是客,无缘无故,难道我要赶出去?不过是口不能言才写到纸上,不知怎么到了账册里,就那么几句话,戳着你哪根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