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细致,才算放了心。
出阁前夜, 母女俩临睡前夜谈时, 又特地叮嘱了一番。
说上回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许多不得已之处,攸桐既决意和离,她和魏思道也无从插手。如今攸桐能随心挑选夫君,既还是嫁给傅煜, 便须收了任性, 往后照顾夫君、侍候长辈、和睦妯娌, 该有个高门少夫人的样子,再不可跟从前似的胡闹。
攸桐挨个应了, 瞧着甄氏比她这正经出阁的人还紧张,又撒娇玩笑了几句。
临睡时,夜已颇深。
次日清晨起来, 便忙着梳妆打扮, 许婆婆和甄氏坐镇, 春草、烟波和杜双溪都没去涮肉坊,留在院里陪她,加上喜娘等人,几乎挤了满屋。寒冬将尽,春光初生,整齐洁净的院里张灯结彩,喜红的绸缎缠满梁柱,庭院里一树腊梅吐了黄蕊,更添几分春意。
嫁衣、凤冠皆已齐备,攸桐翻过年便是十七,身段长开,比从前更添袅娜韵致。
喜娘是个生得颇福气的妇人,伺候过齐州许多高门贵户的新娘,很有眼色。见甄氏隐有不舍之意,攸桐神情从容和缓,不时挑些高兴的事来说,猜得她心思,也变着法儿宽慰甄氏,直说攸桐命格高贵有福气,嫁的夫君是满永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