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住在佛殿周围,后山的精舍寻常不给游人用,只供僧籍的和尚凭度牒借住。今日攸桐能踏足,还是借了傅家主政一方的面子,傅澜音临走前打好招呼,住持网开一面,允她在后山清净的精舍里午歇。
攸桐一觉醒来,周遭山鸟啾啾、清风徐徐,世外之境般无人搅扰。
她睡得迷糊,坐在廊下吹风,瞅见远处僧人鬼鬼祟祟都,下意识藏在角落里,谁知片刻之后,便瞧见了这勾当。
傅昭的衣裳身形她都瞧得明白,那几个和尚步履如风,更是叫她心惊。
倘若此刻闹出半点动静,恐怕她和随行之人,都得落到傅昭那样的境地!
但傅昭遭难,对方来路不明,岂能坐视不理?
攸桐屏息藏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捏得指甲几乎嵌到肉里,等僧人进精舍关了门,才蹑手蹑脚的退回住处。而后装作无事般,叫了随行的春草烟波,匆匆回前面的佛殿,找住持借笔墨。
——她没能耐救傅昭,哪怕赶去傅家报信,也未必能见着傅德清。
但有人能。
攸桐强压着紧张,迅速写清缘由,而后封起来出了东林寺。
她的身上时刻带着傅煜给的那枚铜哨,方才在后山惊动那几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