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吁了口气,抬眼看他时,唇边漾开笑意,睫上却有晶莹的冰花,眼珠子微微泛红,竭力忍着泪意似的。
傅煜撑开披风,将她裹进怀里。
“没受伤,放心。”他将攸桐抱紧,拿嘴唇焐热她耳廓,“很害怕吗?”
“不怕。”攸桐闷在他胸前,又摇了摇头,“也怕。”
怕他受伤,怕他深入皇宫遭英王算计,甚至怕许朝宗在得手后过河拆桥,有道理的、没道理的担忧一股脑地钻到脑袋里,这一夜漫长得像是一生,好在一切无恙,傅煜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还不忘吃豆腐。
攸桐眼底温热,唇边笑意压不下去,只低声道:“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傅煜笑着拍她的背,揽她进屋,握着那双手哈气。
见她身上穿得单薄,又道:“就这么跑出去,不怕冻出病。”
“不会,我只在屋里等的。”说着,拉傅煜到炭盆旁取暖,想起温着的热茶,赶紧给他倒,又帮着解了积满雪的披风,取帕子将他鬓边雪化的水珠擦掉。眼角眉梢、鼻梁额头,乃至头发脖颈,擦得干干净净。
须眉花白的老头子,转瞬间又成了峻整威仪的兵马副使。
傅煜端然坐在炭盆旁,任由她摆